【燭へし】最大的敵人,就是你自己(修訂版)

  • 注意:沒有一個人是帥氣的。
  • 雖然是舊作了,但因為很喜歡,還是把它印出來作為ICE3場的無料。文字有簡單增修,但充其量也只是非常簡單的程度而已。篇末有附上新的後(廢)記(話)。

   燭台切光忠看著小小的自己,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他努力回想事情經過,好像是在長谷部君製作刀裝的時候,鶴さん在旁邊忙著表演從羽織裡變出鴿子的把戲。偏偏自己對鳥毛過敏。在鴿子飛出來的時候便打了一個天大的噴嚏,嚇到了長谷部君,害得長谷部君手一滑,好像碰到了什麼不該碰的材料,手裡正做著的重步兵便變成了自己的模樣。
  當然趕緊問了主上主上正在忙著算帳,知道了事情經過以後也不大當成一回事,心不在焉地對他和長谷部說在查清楚來龍去脈前就先養著吧,便擺了擺手讓他們離開。
  他們走出主上的房間。燭台切光忠看著長谷部手裡捧著小小的自己,一臉尷尬卻又認命(認同主命)的模樣,便趕緊開口:
  「長谷部君,由我來養吧?雖然是刀裝,但畢竟還算是『我』呢。」
  長谷部當然說好,於是他便將小小的自己(姑且先稱之為迷你忠好了,Minitada)給接了過來。沒想到問題來了──不管怎樣連哄帶騙,又是威脅又是利誘,迷你忠連正眼都不願意瞧他自己一眼,只肯親近長谷部。
  「……看來是只認我為主的樣子。沒辦法,只好由我來養了。」長谷部說。
  養著倒沒什麼,燭台切光忠暗忖。就算變成那副模樣,小小的自己依然十分帥氣,人人都說可愛,這一點已從本丸眾人的驚呼聲中得到證實。並不是什麼需要擔心的問題。
  只是,竟然要讓別人來養「自己」什麼的──果然還是一點也不帥。燭台切光忠看著迷你忠短短的小手,怎麼樣都不覺得他能夠自己盥洗更衣,甚至是自己整理頭髮……不行,這可是第一大事。
  燭台切光忠悄悄抬眼看長谷部,長谷部正微蹙著眉,看著迷你忠緊緊抱住他的食指。他在心底歎了一口氣。長谷部君向來以沒耐心聞名(在本丸裡他可是出了名的凡事只等五分鐘),這樣的他會替迷你忠好好整理儀容嗎?說起來,在長谷部君的字典裡,有「儀容」這兩個字嗎?
  想到這裡,燭台切光忠下意識地順了順自己的頭髮。
  沒耐心歸沒耐心,畢竟有著主上的命令,長谷部君應該會好好照顧迷你忠吧?不過要讓長谷部君來照顧這樣的「自己」,除了擔心以外,無論怎麼想都有點害羞呢。
  畢竟長谷部君是他在心底悄悄戀慕著的人哪。
  
  沒想到,事情完全出乎燭台切光忠的意料──長谷部和迷你忠何止是感情融洽,簡直是相處甚歡。擔心的儀容問題並沒有發生,長谷部每天都細心為迷你忠打扮,餵他吃飯、帶他洗澡,偶爾還會陪他玩耍。一大一小總是同進同出,寸步不離。時不時便能看到迷你忠趴在長谷部的頭上,綻放出開心的笑容。有時也會坐在長谷部的肩頭,邊吃糖邊搖晃著兩隻短短的腿,發出可愛卻意味不明的聲音。
  有一次燭台切光忠甚至看到迷你忠抓著長谷部從來不讓人碰的聖帶,當成繩索似地爬上爬下,最後竟還盪起了鞦韆來。然而長谷部完全不當一回事,只是繼續做著手邊的工作,偶爾停下來解救被聖帶纏住的迷你忠,邊說著「真拿你沒辦法」邊露出了笑容。從燭台切光忠的眼裡望去,那笑容簡直洋溢著說不出來的風采,重擊了他的心臟。
  這一切自然是教燭台切光忠看得又妒又羨,恨不得自己能夠成為迷你忠。
  「能夠窩在長谷部君的頭上什麼的!還能和長谷部君一起去洗澡什麼的!跟長谷部君分分秒秒都不離開什麼的!啊啊,就算那是『我』,也還是讓人嫉妒到不行──!你能想像嗎?就算拉了長谷部君禁止觸碰的聖帶,長谷部君也只會對迷你忠露出笑容,從那笑容裡根本感受不到任何困擾的成分──!」
  「你也可以和長谷部一起洗呀?澡堂一直都是公眾浴池不是嗎?」
  鶴丸國永正忙著抄寫因為嚇到迷你忠而被長谷部罰寫的一百遍「我不會再隨便惡作劇」,邊寫邊心不在焉地說:「長谷部的聖帶我也拉過,不過拉的代價有點慘重──後來我好像在手入房裡躺了兩天──就這一點來說,迷你忠確實挺讓人羨慕的呢。」
  「可是一起洗我會害羞,而且比起聖帶我更想碰的是長谷君本人……等等這不是重點啊鶴さん!重點是長谷部君看著小小的『我』的眼神,溫柔得讓人難以置信。我從來沒見過長谷部君那樣的眼神──他從來都沒有正面看我幾眼。」
  燭台切光忠低頭掩面,發出了細小而悲慘的聲音。
  「怎麼辦?比起我,長谷部君似乎更喜歡迷你忠。果然最大的敵人始終是自己嗎?啊啊──這樣我是否應該先和長谷部君告白呢?『比起小小的我,這樣的我才能給你幸福』、『人和刀都是越大越好』?還是我乾脆拜託主上把我給變小,好跟迷你忠偷偷掉包過來?吶,鶴さん,我應該怎麼做?」
  「別想太多,做你自己便好。」鶴丸國永依然在抄他的罰寫,毫不在意地說:「只要善加利用,再危急的情況都能反敗為勝,這在戰場上很常見的吧?試著把危機化成轉機吧。」
  
  聽從鶴丸國永的建議,燭台切光忠努力忽略自己對迷你忠的在意,試著逆向操作──以迷你忠為話題來和長谷部搭話,在話語裡有意無意凸顯了自己的存在。
  這招開始奏效,他和長谷部之間的共通話題開始變多了起來。
  以迷你忠的飲食問題為起點,他和長谷部熱烈地討論起迷你忠的食衣住行。燭台切光忠於是為迷你忠縫製了迷你尺寸的運動服和睡衣(款式當然都和他自己的一模一樣),還因為這些衣服得到了長谷部稱許的笑容,害他好幾天都快樂得睡不著覺。
  多虧了迷你忠,原本他和長谷部連點頭之交都稱不上的關係,有了十分顯著的進展。以往除了任務以外幾乎說不上幾句話(特別是長谷部好像很不喜歡談起信長公的話題),現在有了共通話題,終於能夠簡單地聊上幾句了。偶爾在走廊上遇到的時候,長谷部也會主動和燭台切光忠打招呼,不再像以前一樣只是點了點頭便錯身而過。
  事情看似一帆風順。但正當燭台切光忠打算更進一步的時候,卻遇上了瓶頸──他和長谷部之間的話題確實是變多了,卻也僅限於談論迷你忠的時候。每當燭台切光忠提起其他話題,長谷部會明顯地安靜下來,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話,常常單方面地便結束了話題。只有在談起迷你忠時,他才會主動開口多說上幾句。
  越常和長谷部聊天,燭台切光忠就越覺得自己比不上迷你忠,彷彿一個在天一個在地般的天差地遠。
  這樣的感覺實在太過於挫折,燭台切光忠始終拒絕承認。直到有一天,他偶然看到長谷部拿著一本《進入娃娃屋的夢幻異想世界吧!你也可以輕鬆製作的100款娃娃屋》在翻閱的時候,一直以來累積的挫敗感終於潰堤了。
  ──仔細一想,那個腦裡從來都只有主命、覺得除此之外一切都是麻煩的長谷部君,竟然為了迷你忠主動看起了娃娃屋的書?難不成真的打算要幫迷你忠做一個?雖然說照顧迷你忠確實是主上的命令,但也不至於到這種盡心盡力的程度吧。他敢打包票,如果今天主上吩咐長谷部君照顧他,長谷部君一定不會為他做到這種程度。別說娃娃屋了,長谷部君大概連紙箱都不會給他。
  想到這裡,燭台切光忠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失戀般的絕望。

  「……所以呢?」
  大俱利伽羅回過頭來,拿下嘴裡叼著的釘子,冷冷地瞪著燭台切光忠。眼神冰冷得讓氣溫陡降了整整二十度。
  「說有要事相商,竟然只是這種不三不四的感情煩惱?」
  「什麼不三不四……伽羅ちゃん未免說得太過份了,我對長谷部君可是很認真的!就是因為太認真了,才會困擾到要來找你商量呀!」
  「……這種事我沒興趣,去找國永和貞宗。別來礙事。」
  大俱利伽羅毫不留情地回過頭去,拿起鐵槌便開始敲敲打打,繼續進行手邊的木工活。
  「後來我實在是太在意了,就跑去偷偷看了長谷部君的房間──」燭台切光忠也不以為意,繼續說了下去。為了抵抗敲打的聲音,他越說越大聲,終於嘶吼了起來:「──結果長谷部君竟然真的把娃娃屋做出來了啊啊啊啊!還是一棟超高級的花園洋房,從游泳池到禮拜堂都一應俱全啊啊啊啊!」
  敲打聲軋然而止。燭台切光忠還以為大俱利伽羅意識到事態嚴重,終於要好好聽他說話。才正感動著呢,卻看到大俱利伽羅放下了鐵鎚,拿起了砂紙,開始細細地為木頭打磨。房間裡頓時迴盪著砂紙沙沙地磨擦著木頭的聲音,細細碎碎,正如同燭台切光忠的煩惱。
  燭台切光忠不放棄地繼續訴苦:「為了做迷你忠的娃娃屋,長谷部君看起來就像是幾天沒睡一樣……臉上掛著明顯的黑眼圈,聲音裡滿滿都是疲憊。昨晚我經過他房間,還聽到他在裡頭猛打噴嚏。明明他一直很重視身體管理,老是說著『生病就是對主上的背叛』,這次竟然為了迷你忠累出感冒來,很難想像對吧?由此可見他對迷你忠的愛有多深……這教我怎麼敵得過?吶,伽羅ちゃん,我該怎麼辦才好?」
  他的聲音漸漸傾頹,越說越無精打采。但大俱利伽羅還是不理他。打磨作業結束以後,他拿出調製好的保護漆,小心翼翼地塗了上去。一套精緻的小桌椅就這樣完成在他的手裡。
  燭台切光忠越看越覺得不對。
  「吶,我說,伽羅ちゃん……你在做什麼?」
  還沒等到大俱利伽羅回答(雖然他可能根本不打算回答),燭台切光忠便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在房門前響起。他連忙心虛地閉上嘴。
  「大俱利伽羅,現在可以進來嗎?」
  「嗯。」
  燭台切光忠念茲在茲的長谷部走了進來,懷裡抱著一個小小的紙箱。他看見燭台切光忠也在,簡單地向他頷首,招呼了一聲。之後便自顧自地和大俱利伽羅說起話來。
  「關於前幾天拜託你的東西──」
  「……做好了。按你的要求做了加大的尺寸。」大俱利伽羅從抽屜裡取出一張作工十分精緻可愛的小床,交給了長谷部。他順勢拿起桌上剛剛做好的小桌椅:「……我另外多做了一套桌椅,有需要就拿去。」
  「啊啊,多謝。幫大忙了。」長谷部接過小床和小桌椅,小心翼翼地將它們放進紙箱裡。紙箱裡站著東張西望的迷你忠,在看到小床以後發出了興奮的大喊,旋即快樂地鑽進了被窩裡。
  「對了,還想跟你討論有關禮拜堂的設計,裡頭還能再添一座聖母像嗎?另外也想要改變一下雕花玻璃的高度……」
  長谷部和大俱利伽羅開始談起自己無法參與的話題,你一言我一語,竟是完全忘記了燭台切光忠的存在。燭台切光忠只好摸摸鼻子,黯然地走出大俱利伽羅的房間。
  「太過於在意某一個點,便無法看清周邊事物,光忠。」
  在關上房門的那一剎那,燭台切光忠聽見大俱利伽羅如此地說。
  隔著房門,還依稀能聽見長谷部問大俱利伽羅:「在說什麼?」
  「……沒什麼,光忠太在意午飯裡失敗的一道菜了,弄得晚飯也做不好。」

  後來幾天,燭台切光忠只是反覆地想著大俱利伽羅所說的話。
  「太過於在意某一個點,便無法看清周邊事物……伽羅ちゃん的意思是我太過於在意迷你忠,以至於忽略了什麼嗎?是說,那天的午飯哪道菜做失敗了?」
  他邊做菜邊思考,想得實在太過於認真,以至於在調味上失誤連連。本丸裡的眾人好幾次都誤以為鶴丸國永進了廚房,害得鶴丸國永白白承受了不少罵名。從不吃辣的主上在吃到了燭台切光忠無意間做出來的地獄辣椒蓋飯以後,終於也忍無可忍,把他喚來審神者的房間。
  在踏進主上房間的那一刻,燭台切光忠滿心以為會飽受一頓訓斥,畢竟主上對辣椒深惡痛絕,這次的失誤絕對不容小覷。他垂手站立,一邊進行心理建設,一邊安靜等待主上發火。卻沒想到主上看著他,只是歎氣。
  「人在戀愛的時候總是像極了笨蛋,看來這道理在刀的身上也說得通。」
  燭台切光忠紅了臉,正想辯駁幾句,主上卻揮了揮手阻止他說話。
  「我和長谷部一直在研究為何會做出迷你忠,花了這些天終於研究出一個結論來。會做出迷你忠,不單純只是因為打翻了X原料而已,還必須同時存在一個必要條件──嗚,還是好辣。」
  她邊灌開水邊說:「根據長谷部的觀察報告,迷你忠無論是長相還是個性,都和你如出一轍。會做出和你一模一樣的刀裝,並不是巧合。你那時打了個噴嚏對吧?根據我們的判斷,就是因為那個噴嚏,你的靈魂便有那麼一丁點附著在玉鋼之上。透過X原料的催化,這才鑄成了你的模樣──換句話說,那個刀裝毫無疑問地就是『你』本人。」
  「……那個刀裝,就是『我』本人?」
  看著仍然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燭台切光忠,主上又歎了一口氣。
  「再怎麼笨也該有點自覺吧?這話只在這裡說,長谷部從來不跟我要求什麼,這還是他第一次為了什麼而向我提出請求呢。」她意味深長地笑了一笑:「說起來,最近他似乎常打噴嚏呢,能幫我送杯熱薑茶過去給他嗎?」

  於是燭台切光忠乖乖地去煮了薑茶。主上的話在他心裡醞釀,他好像隱隱約約察覺了什麼,卻又始終不敢相信。懷抱著複雜的心情,他來到了長谷部的房門口,正好聽見長谷部在裡頭打了一個天大的噴嚏。
  燭台切光忠心一急,推開房門便走了進去。
  「長谷部君?身體還好嗎?我送薑茶過來──」
  只見長谷部正埋首於工作桌前,正在做刀裝。桌上放滿了輕騎兵的材料,散落了一桌的瓶瓶罐罐。最顯眼的莫過於那罐X原料,蓋子是打開的,就擱在長谷部的手邊。而站在那罐X原料旁邊的是──
  燭台切光忠瞠目結舌,只差沒把手裡端著的薑茶給打翻。
  「喂,怎麼能不敲門就隨便進別人的房間!」被不請自來的燭台切光忠給嚇了一大跳,長谷部回過頭來氣急敗壞地說。神色間顯得十分慌張。
  「&,#*&$」*^@ˇ@#$@*!」小小的長谷部站在桌上,指著燭台切光忠的鼻子說。
  「──長、長谷部君?你、你也做出了『你』的刀、刀裝了嗎──」燭台切光忠一邊將薑茶端到了桌上,一邊結結巴巴地說。
  長谷部沒答腔,只是拎起小小的長谷部(在這兒就姑且稱為迷你部吧,Minibe),把他放進了娃娃屋裡。娃娃屋裡的迷你忠本來在看電視,忽然看到迷你部憑空出現,驚異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開心得一把抱住了迷你部:「@*$&!」
  迷你部毫不領情,一把推開了迷你忠,逕自在娃娃屋裡走來走去,端詳起房子來。迷你忠要替迷你部做嚮導,迷你部也不理會,轉身便走了。迷你忠想要跟上去,兩隻短短的腿卻無論如何都追不上迷你部的速度。
  在旁邊看著的燭台切光忠忍不住有些尷尬。他別過頭去,繼續追問:「長谷部君?關於迷你部的事……」
  「……你別誤會。我只是看著迷你忠一個人很孤單,但我也不可能一直照顧他下去,就請主上讓我研究怎麼再做一隻出來。」長谷部背對著燭台切光忠,正忙著收拾桌上的材料。他邊收拾邊說:「不巧打了一個噴嚏,就做出了『我』的形貌,只是如此而已。」
  「多做一隻來陪迷你忠……嗎?」燭台切光忠偏著頭,忽然看見在桌上不起眼的角落裡,擺著一根長長的鳥尾羽毛。
  長谷部似乎發現了他的目光,拿起羽毛便迅速地將它扔到垃圾桶裡。這一下沒有扔好,羽毛輕飄飄地落在地上。燭台切光忠看著那根羽毛,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他腦裡忽然電光一閃。這下他可終於知道他忽略的事情是什麼了。
  「吶,長谷部君──我問一個假設性的問題,只是假設哦?」燭台切光忠小心翼翼地遣詞用字,試探著問:「長谷部君你……會不會有那麼有一點……喜歡我?」
  長谷部的動作停止了。雖然燭台切光忠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從長谷部泛紅的耳根,答案顯然易見。
  燭台切光忠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長谷部。
  「我從以前開始就一直很喜歡長谷部君。」他伏在長谷部的肩頭說:「看到長谷部君這麼寵溺迷你忠的時候,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原本還以為一輩子都沒辦法讓長谷部君注意到我了。」
  長谷部沒有推開燭台切光忠,只是輕輕地歎了口氣。
  「……我能不寵他嗎?迷你忠小歸小,卻也是『你』呀。」
  誰教燭台切光忠是他在心底悄悄戀慕著的人呢。

【おまけ】
  「哎呀,迷你部好可愛喲。他一直抱著我的姆指呢。」
  有一天主上來長谷部的房間參觀娃娃屋,這是她第一次見迷你部。迷你部本能地知道她是誰,一見到她就飄起了櫻花,綻放出非常可愛的笑容。迷你忠拉了拉迷你部的衣服想讓他看他發現的新衣櫃(據說是大俱利伽羅的新作),但迷你部完全不理會,自顧自地把迷你忠甩開,只賴在主上的手心裡。
  主上似乎覺得很開心:「他好像很捨不得我離開耶,不如我也做一個迷你的『我』吧?反正現在娃娃屋的空房間這麼多,長谷部也會好好照顧『我』的吧?」
  「這是當然,能夠奉養主上是我長谷部至高無上的榮幸。請務必讓我有這個機會。」長谷部面帶微笑,恭敬地說。不知怎地也開始飄起了櫻花。
  「#******────!」迷你忠聽到以後深受打擊,發出了意味不明的絕望聲音。
  看了看迷你忠的絕望模樣,在旁邊的燭台切光忠也感受到深深的危機感──看來,最大的敵人也未必就是自己呢。
  最後當然還是竭盡心思燒了一桌滿漢全席來討好主上,拜託她務必撤回成命。這才勉強保住了迷你忠的幸福生活。然而,迷你忠的問題解決了,燭台切光忠的煩惱卻才正要開始呢──

【後記】2016/07/16 ICE3

  • 雖然是舊作,但因為十分喜歡這樣的黏燭和黏部,還是把它印出來了。希望大家也會喜歡。
  • 當初在寫這篇的時候,伊達組還只有那三人,因此沒能讓燭台切找貞ちゃん商談他的戀愛煩惱,真可惜呀,貞ちゃん一定會幫他出很多很多主意的呢。
  • 說起來,長谷部用心地設計禮拜堂,完全就是為了未來的黏部噢。雖然沒有在本文裡寫出來,但黏部果然一見到禮拜堂就雙眼發亮,賴在裡頭怎麼樣都不肯走,還是黏燭一直拉才把他拉開的呢。另外,他拜託大俱利伽羅幫他做的小床,是加大尺寸的雙人床喲。
  • 當初寫這篇時,黏燭才剛剛有消息、黏部的影子還半點都沒有呢。現在看來真是十分感動。
  • 廢話就說到這邊,非常謝謝願意看到這裡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