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一期】兩個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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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前些時候為了趕稿,都沒有寫鶴一期的段子。正好跟了這風,頭兩篇都是鶴一期的,寫得真愉快哪。

01. Pocky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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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後時分,鶴丸國永待在房裡,忙著處理堆積如山的公文書。文書作業瑣碎而無聊,他打從心底覺得倦怠,忍不住打了個呵欠,卻換來身旁長谷部的一個白眼。長谷部的眼神銳利,穿過一座又一座文書堆疊而成的小山,朝著鶴丸國永襲來。
  「哎呀哎呀,沒想到處理公文這麼有趣,一點都不無聊哪。主命萬歲!」鶴丸國永趕緊在長谷部開口前說,假裝很熱心地看著公文。這才感受到長谷部的視線放過了他。
  這下可不容易脫身了,鶴丸國永有點絕望地想。聽說今天是個有趣的日子,怎麼他就得和長谷部一起處理公文不可呢。
  他在眼前的公文上蓋了一個章,放到一旁。又從旁邊的小山裡抽出新的一份來。眼裡讀著枯燥的辭令,耳裡卻聽見咚、咚、咚幾聲,鋪著木板的緣廊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即使刻意放輕步伐也掩不去的安心聲響。腳步聲停在了他們所在的房間之前。
  「打擾了。」一期一振輕聲說。拉開了房間的紙門。
  「長谷部殿,主上請您現在過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哦。」長谷部放下筆來,向一期一振頷首。「我現在就去。」
  他起身離開房間,臨走前不忘提醒鶴丸國永:「這些公文今天要處理完。」
  「知道知道。」鶴丸國永目送長谷部離去的背影,如釋重負地吁了一口氣。「哈啊,終於離開了。」
  「我的救援來得正是時候嗎?」一期一振在旁邊笑著說。
  「可不是嗎?說千百句感謝都不夠呀。」鶴丸國永說。身體向後一倒,在榻榻米上躺成了大字形。他仰頭看著一期一振:「找我嗎?」
  一期一振從懷裡拿出了一盒點心,遞到了鶴丸國永面前。「主上拿了新點心分給大家,說是在今天這日子裡要讓大家享用。知道鶴丸殿一定待不住,就替鶴丸殿送來了。」
鶴丸國永很快地坐了起來,伸手接過一期一振手裡的點心。
  「沒見過的新點心哪。這西洋文字寫的是什麼?」鶴丸國永仔細地端詳起點心盒來,粉紅色的包裝上大大地寫著五個英文字母
  「POCKY。聽說是一種在餅乾棒上覆蓋一層巧克力的點心……」一期一振替鶴丸國永解釋。話還沒說完,只見鶴丸國永忙不迭地撕開了包裝,抽出一支巧克力棒。
  「直接吃就知道啦──」鶴丸國永說。他正要將Pocky棒送入口中,卻見一期一振伸出手來,用他那戴著白色手套的食指一抵,封住了他的嘴。
  「我還沒說完。今天是一年一度被稱為Pocky Day的日子。在這特別的日子裡,有特別的吃法。」一期一振從容地說。他淺淺一笑,放開了鶴丸國永的嘴,順手抽走了他手中的Pocky棒。趁著鶴丸國永張開嘴要說話,將Pocky棒的一端塞進了他的嘴裡,讓他叼著不要動。
  鶴丸國永叼著Pocky棒,感受到舌尖傳來草莓的香甜氣息。他「哦」了一聲,饒富興味地看著一期一振。
  「先停下來的那一方輸。」一期一振說完,便湊上嘴來,咬住Pocky棒的另一端。
  「你也真是意外地大膽哪,待會就別急著臉紅。」鶴丸國永促狹地笑了笑。
  「哈哈,鶴丸殿才是。誰贏誰輸還不知道呢。」一期一振也笑了一笑,不甘示弱地說。
  兩人對視幾秒,像是約好似地開始吃起Pocky棒。
  Pocky棒很短,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嘗巧克力餅乾的滋味,兩人的鼻尖已近在咫尺。和鶴丸國永預想的不同,一期一振毫不猶豫地吃著,很快就逼近他的面前,讓他頓時有點措手不及。趁著鶴丸國永分心,一期一振吃著吃著便吻了上來。兩人糾纏了一些時候。
  「是我的勝利呢。」一期一振推開鶴丸國永,臉色有點泛紅。他若無其事地伸手擦去鶴丸國永嘴角旁的餅乾屑,「主上特別為我準備的草莓口味。不知道合不合鶴丸殿的口味。」
  鶴丸國永本來還有點愣著,看著眼前的戀人那不服輸的可愛神情,便打從心底笑了出來。
  「你知道我向來最喜歡草莓口味的哪。」鶴丸國永笑著說。

  「既然吃過點心了,鶴丸殿是時候該繼續處理公文作業了呢。」
  「欸──」
  「請別枉費我特意調開長谷部殿的苦心。」
  「真是太讓人吃驚了,一向如同優等生的你竟然也會用這種技倆……!」
  「這還不是為了您嗎?」一期一振沒好氣地說。但看到鶴丸國永滿足的神情,卻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好玩嗎?」一期一振問。眼裡閃著淘氣的光。

 

02. 無題

原作:https://paste.plurk.com/show/2324041/

  「你總是這樣不慍不火的。」鶴丸國永說。
  在鶴丸國永製造出來的一片狼籍之中,一期一振忙著幫忙收拾殘局。聽見罪魁禍首做出這樣的評論,他只是笑了笑帶過。有什麼好生氣的呢?不過就是一場沒控制好火候的惡作劇。鞭砲放得太響,弄得滿地鞭砲紙屑。花些時候清掃,又是船過水無痕,任何情緒都顯得毫無意義。
  「要做些什麼事才能惹得你生氣?」鶴丸國永又問。
  真是窮追不捨,一期一振心想。他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作為一把刀,他從未感受到任何情緒。如今獲得了人類的身體,不免也有情緒起伏,他卻從未深思箇中原因。沒什麼好思考的,情緒突如其來,也終會離開。既然終會消散,便也沒有深究的理由了。
  他歎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的鶴丸國永,知道他不會因為這樣的答案而滿足。在漫無邊際的假設裡,他試著想像了眼前的那個人。鶴丸國永要做些什麼事才會讓自己生氣呢?
  「沒有。」一期一振回答。「沒有什麼事能讓我對您生氣。」
  「是嗎?」鶴丸國永直視著一期一振的眼睛說。清澈的視線就像是洞悉一切一般。一期一振忽然覺得心裡一緊。
  您又知道些什麼呢?您無論做什麼都能獲得原諒。一期一振在心裡說。
  不過就是在皇室裡一同虛度年歲,在這場戰役裡共同侍奉同一個主人。這樣薄弱的連繫,自己又有什麼立場能對他生氣呢?能夠站在他的身旁已是僥倖。他眼裡澄淨的光、颯爽的笑聲、戰鬥時挺拔的身姿,本來都不是屬於自己的東西。就算哪天失去了也沒有資格惋惜。
  答案近在眼前。一期一振彎腰撿起了地上的一片紙屑,不著痕跡地迴避了鶴丸國永的目光。
  「說笑的呢。如果您對弟弟們做了什麼,我可能會生氣呢。」一期一振笑著說。
  「也是哪。」鶴丸國永也跟著笑了。聲音十分溫暖,像是冬日的陽光般使人留戀。
  一期一振笑著又說了幾句話,轉過身去繼續收拾。心底有個聲音對自己說,騙子。
  壓抑所有的感情,選擇忽略不見。想掩飾的不過是對誰的執著與在乎吧。

【後記】

  • 這個風的內容是「請貼一小段你的創作(圖文皆可),我會使用我的方式重寫一次。」
  • 我想所謂「我自己的方式」大概就是加長吧(歎)
  • 好喜歡不服輸的一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