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員歡樂向】那些日子,鶯丸所不能說的字詞

  • OOC注意
  • 低級梗注意
  • 以鶯丸為中心。
  • 其他出場角色(依出場頻率排列):大包平、左文字三兄弟、鶴丸國永、青江、和泉守兼定、堀川國廣、歌仙兼定、藥研藤四郎、鲶尾藤四郎、燭台切光忠、一期一振、太郎太刀、次郎太刀、石切丸、螢丸、愛染國俊、長谷部。
  • 特別來賓:明石國行。
  • 收錄於《バカバカしい本丸日和》。

 禁句:大包平

【Day1】09:00 AM

  起因是早晨的那場作戰會議。
  「……如果這樣的話,或許能夠順利地打敗檢非違使。鶯丸,你覺得呢?」審神者詳細說明了她所擬定的戰略,問了身為隊長的鶯丸的意見。
  「嘛,怎麼樣都好啦。」鶯丸啜了一口茶,「我比較關心的是,打敗檢非違使以後,會出現大包平嗎?」
  「不會。」審神者斬釘截鐵地說,眉頭開始皺了起來。每次都是這樣。只要與鶯丸說話,永遠是三句不離大包平,閒聊如此,交代正事也是如此。
  「除了這個以外,對戰略還有什麼意見嗎?」
  「唔,如果大包平在的話,應該會覺得可行吧。」
  「那你的意見呢?」審神者的語氣微含怒意,只見她的額頭冒出青筋,在無意識中握緊了拳頭。
  「我?我啊……說過好幾次啦,不要太在意別人的事嘛。」
  「砰」的一聲,審神者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讓在座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鶯丸,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整整三天都不准你說『大包平』這三個字。每講一次,你就一天喝不到茶,你自己好自為之。散會。」
  「磅」的一聲,只見鶯丸一臉錯愕,茶杯從手裡滑落,連同他對大包平的思念碎成一地。


【Day1】05:30 PM

  「整整三天都不能說到大包平嗎……」鶯丸痛苦地想。從早上到現在,他一直忍著不說,到現在已經有點支撐不住了。「嗚,大包平……大包平……」他的聲音細若蚊鳴,小聲而悲哀地說著。
  「唷,鶯丸さん,還好嗎?」同為馬廄值日的青江看著鶯丸小聲地喃喃自語,用呆滯的神情在替馬刷洗,便順口問了他一句。
  「……沒事沒事,我只是在想大──」話說到一半,鶯丸猛然想到審神者的警告,硬生生地將話題轉了過去:「──馬真的好大啊,要洗好久……」話還沒說完,只見旁邊的青江神色一變,眼裡綻放出異樣的光芒。
  「對吧?果然你也這麼覺得吧!馬的那裡真的好大啊!」青江興奮地說,緊緊握住了鶯丸的手,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唉呀,沒想到原來鶯丸さん也會說這種話呀,原來你不只對某人有興趣而已呀──之前真是錯看你了,來吧,再跟我多說一些吧,再讓我多看看你原本的樣子吧,不要害臊啦──」
  「欸?我不是這個意思──不對,不是那樣!啊!你在摸哪裡!?不要亂來啊啊啊啊啊!!!!!!」

  後來連鶯丸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馬廄的。這一天的回憶太過驚悚,他不願也不敢想起。


【Day2】07:13 AM

  被禁止說「大包平」的第二天,鶯丸的臉上掛著兩個黑眼圈。昨夜的他,無論怎麼樣都睡不好,午夜夢迴裡淨是大包平,越想忘就越忘不了。
  「才第二天嗎?」鶯丸悲哀地想,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現在散發出生靈勿近的氣息,一臉低氣壓(昨晚沒睡好)又一言不發(不是故意,只是除了大包平以外,他就沒什麼別的話題可以說了),以至於用早飯時沒人敢坐在他的對面。只有江雪左文字為了和睦著想,主動選擇了大家避之惟恐不及的位子。
  兩人相對無語地吃著早飯,江雪左文字忽道:「……你的眼神,與這世界一樣充滿了悲傷。」。
  旁邊的宗三左文字微笑著解釋:「大哥的意思是:『你還好嗎?』」
  「嘛,現在還好」,鶯丸歎了一口氣,「只是在想什麼時候才能跟大家說大──」在差點就要破功的那一剎那,他感受到審神者朝向這裡投來的冷冽目光,千鈞一髮地將後面兩個字給吞了回去。
  江雪左文字疑惑地看著鶯丸:「……在那裡的是?」
  「大哥的意思是:『你剛剛想說大什麼?』」
  「大──」鶯丸一時想不到詞彙,看著江雪左文字身上的一襲袈裟,他脫口而出:「大──大悲咒!」
  江雪左文字滿意地點了點頭,嘴角揚起的一抹微笑讓在場所有人都看呆了:「……至少,為了你而祈禱。」
  宗三左文字微笑著輕輕拍了拍鶯丸的肩:「大哥的意思是:『待會請你來禪房喝茶,他要為你誦經、講經。』」
  小夜左文字端著餐盤經過,淡淡地說了一句:「真是太好了呢,大哥。」
  「嗯,我很高興。」
  

【Day2】08:00 AM

  (鶯丸被拖入左文字的禪房)


【Day2】03:00PM

  (禪房裡的誦經聲仍在持續)


【Day2】06:00PM

  「哎呀哎呀,應該早點逃掉比較好的……」鶯丸跌跌撞撞地從左文字的禪房裡走了出來,聽了整整十個小時的講經,他的身體和精神都疲憊到了極點。
  邊期待著今天的晚膳,鶯丸走進了飯廳,迎接他的是鶴丸國永的一聲「哇!」讓他冷不防地被嚇一大跳。「哈,被嚇到了嗎?」鶴丸國永開心地繞著鶯丸轉圈:「我聽說了啊,你好像不能說那三個字嘛,那個大包什麼的?什麼包平的?」
  「知道了就別說了啊。」鶯丸微怒,鶴丸國永害他又想談論關於大包平的話題。但鶴丸國永才不理他,拍手唱歌:「聽說有個大包平~我從來沒見過~每一天都心心念念想要去找他~我手裡拿著一杯茶~心裡真著急~不知怎麼嘩啦啦啦把茶灑了一地~」
  「就說了這幾天別在我面前提大包──」鶯丸氣得衝口而出,看到鶴丸國永促狹的笑容才驚覺大事不妙。糟糕,審神者又向這裡看過來了,她的眼神比任何一把刀都還要鋒利──
  「……豁出去了」,鶯丸心一橫,放聲大喊:「別在我面前提大包子!你會害我現在很想吃!」
  整個飯廳裡一片靜默。
  只見燭台切光忠從廚房裡探出頭來,恰巧打破了難堪的沉默:「啊,鶯丸さん,你想吃大包子嗎?正好,我下午才做了一大盤,甜的鹹的都有,熱給你當晚餐吧!」
  「那我們呢?」鶴丸國永問。
  「其他人今晚吃懷石料理!」
  
  聽著其他人愉快地吃著懷石料理的談笑聲,鶯丸(和食派)歎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的一大盤大包子。他默默地拿了一個,咬下一口,然後劇烈地咳嗽起來。
  「啊,鶯丸さん,我剛剛忘記說了……鶴丸さん在裡面混進了一個芥末包子,吃的時候要小心──」燭台切光忠突然想起什麼,卻為時已晚,只好轉頭問坐在身旁的長谷部:「長谷部君,可以向你借一些胃藥嗎?」


【Day3】10:35 AM

  「主上,不覺得鶯丸殿這樣有點可憐嗎?」一期一振於心不忍地向審神者提出了諫言:「為了不要提到『大包平』,鶯丸殿酗茶比平常酗得更兇了,難得開口卻都淨說些胡話……他應該已經知道反省了,能不能原諒他呢?」
  審神者研究著戰績,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不要理他,這是大包平戒斷症候群。煙癮毒癮發作都是這樣的。」
  在旁邊的次郎太刀聞言,苦著臉轉頭向太郎太刀說:「大哥,我不要戒酒。」
  太郎太刀考慮了三分鐘,還是沉默地搖了搖頭。
  一期一振還要再說些什麼,審神者察覺到他的欲言又止。「嘛,不要在意那些小事。」她模仿著鶯丸的語氣說,「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再讓他忍一忍吧。」
  

【Day3】04:20 PM

  「喂,不覺得鶯丸さん很不妙嗎?」和泉守兼定用手肘推了推身旁的歌仙兼定,「你看,他兩眼發直,盯著空氣在喃喃自語啊!去問他發生什麼事啦!」
  「別推我,我才不要去呢!」歌仙兼定沒好氣地說,伸手整理被弄亂的衣裳,「不就是藉茶澆愁嗎?一直拼命地灌茶,完全沒有茶道精神,一點都不風雅!」
  「國廣,那你去。別躲了,你一直跟在我背後對吧?」
  「欸──真的要我去嗎?」堀川國廣難得想違抗和泉守兼定的命令,「還是歌仙さん去吧,我要去洗衣服了──」
  「你們自己去啦,我要去煮飯了──喂、別推我!我不要去啊!!別推我啊啊啊啊啊!!!」
  「你們在做什麼呀?」藥研藤四郎遠遠地聽到了歌仙兼定的慘叫聲,及時過來阻止了和泉守兼定與堀川國廣的霸凌行為:「如果是要關心鶯丸さん的話,鯰尾已經去囉?」

  鬧成一團的三人抬起頭,只見鯰尾藤四郎完全沒當一回事地朝鶯丸走了過去:「鶯丸さん,怎麼了嗎?身體不舒服嗎?」
  鶯丸猛然地從思念中回過神來,抬起頭來看見鯰尾藤四郎關心的眼神,心頭一暖:「我、我……真的好想、想大……想大……」,他努力地克制自己不能喊出大包平的名字,「但是主上不准……我忍得好痛苦……」即便是向來淡然處世的鶯丸,也耐不住這幾天來的委屈,淚水在眼眶裡轉呀轉的,只差沒掉出淚來。
  鯰尾藤四郎見狀,默默地遞出了一包衛生紙。鶯丸瞪大眼睛,心頭滿滿的感動:「早就聽說鯰尾藤四郎很會照顧人,沒想到竟然這麼貼心,晚點一定要去向一期一振說幾句好話──」
  才正想到一半呢,只見鯰尾藤四郎露出了爽朗的笑容,用食指抵住了嘴唇,輕輕地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噓,我不會跟主上說的。廁所在那邊,趕快去吧!一直忍著對身體不好噢……欸?怎麼哭了?(゚Д゚≡゚Д゚)」

【おまけ1】

(事情發生後的一個星期)

  在清晨的作戰會議裡,審神者詳細地說明完新擬定的戰略,慣例地想詢問隊長的意見。才正要開口,卻驚訝地發現鶯丸高高地舉起了手:「我覺得這個戰略非常好,但是如果由大太刀先進行攻擊的話,可能會更有效率……(下略)」
  「啊……謝謝。」審神者說不出自己內心的感覺,究竟是驚訝比較多、還是欣慰比較多。總之鶯丸能夠主動說出自己的看法,而不是一直心心念念在大包平身上,就是件好事。
  顯然其他人也有相同的感覺。和泉守兼定勇敢地向鶯丸提問:「今天不找大包平嗎?說不定檢非違使那裡有他的消息……」
  鶯丸鄙夷地看著和泉守兼定,眼神彷彿在說「怎麼會問這種蠢問題,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為什麼要找大包平?大包平一直都在我身邊啊」,鶯丸指指旁邊的空氣,「你說對吧?大包平。哈哈哈,是說你對戰略的意見還真是天真啊,還是我剛剛說的比較好吧?」
  在場陷入一片靜寂,徒留鶯丸歡快的談笑聲。

  會後審神者將鶯丸遣走,把藥研藤四郎與石切丸叫來跟前。
  「藥研、石切丸,依你們專業的角度來看,鶯丸還有救嗎?」
  只見藥研藤四郎和石切丸互望了一眼,同時搖頭,異口同聲地說:「藥石罔效!」
  鲶尾藤四郎驚訝地看著藥研藤四郎:「藥研,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動作這麼遲緩!」藥研藤四郎推了推眼鏡:「當然是為了要配合石切丸さん,才特意放慢了動作。」
  螢丸眨了眨眼,問石切丸:「怎麼了嗎?第一次看到你動作這麼迅速!」石切丸激動地敲著桌子:「我這可是拼了老命要趕上短刀的速度!」
  「好啦,我知道你們倆想要同時宣告鶯丸的病情,以徹底斷絕我的希望……謝謝你們的用心,我知道了。」審神者歎了口氣,然後看著藥研藤四郎(慢十拍)與石切丸(趕十拍)再次異口同聲地說了句:
  「節哀!」

【おまけ2】2015年4月24日

  一早鶯丸就滿心期待──聽審神者說政府發現了新的刀,很有可能是他心心念念的大包平。他哼著歌,一如往昔地沏了茶,切了幾片抹茶蛋糕,便坐在走廊邊靜靜地等待。這是他最擅長的事情。
  等呀等,廊邊始終沒出現熟悉的身影。他再沏了一壺茶,準備了第二個杯子。
  等呀等,耳邊始終沒出現期待已久的那個聲音。他換了一套茶具,添上了新的茶葉。
  等呀等,最後來到他身邊的是審神者沉默的足音,以及來派的兩個孩子。
  
  「聽說發現的好像是國行呢,總覺得有點抱歉呀……」螢丸搔著頭,露出了苦惱的表情。旁邊的愛染國俊也一反常態地低著頭道歉:「偏偏是那個國行……真對不起。」
  「……這樣呀,是明石國行啊。」鶯丸低聲地說:「唔……不用擔心,我沒事。」他抬起頭來,向兩個孩子一笑:「太好了啊,來派終於有了個長輩。」
  螢丸和愛染國俊向鶯丸低頭行禮以後便走了。
  「……是明石國行啊。」鶯丸輕撫著眼前的茶杯,茶早就涼了。
  他正想將冷掉的茶倒掉,卻見審神者奪過了那杯茶,自顧自地與他手裡的茶杯相碰,然後一飲而盡。

  「我們都是你的大包平。」